昨日凌晨,马拉多纳在电视台专访中透露,他将主动辞去阿根廷国家队主教练一职。此消息一出,网上一片唏嘘与感慨。
麦卡:祝老马从此马放南山,砍树劈柴,偶尔走穴,儿孙绕膝,尽享天伦,抽你想抽的雪茄,抽你想抽的人。
柳芳:马拉多纳依然是全世界的焦点,因为他是本届世界杯仅存的个性男。他出镜率越高,就愈发凸显说明:世界杯,个性严重缺失。
麦卡:很多年后,要是有人问我:“马拉多纳是谁?”我会学着杀死比尔时的乌玛·瑟曼的台词告诉他:“他不是一个坏人,也不是什么神,他是个了不起的人。他是我最欣赏的人。”
何大草:马拉多纳留给我们一个落寞的背影,这是一页正被翻过去的历史。他和他代表的个人英雄主义足球都将永无卷土重来之日——正如个体无力战胜军团,肉身无法掀翻战车。21世纪的足球呼应着科学理性的节拍,精密的测算、天衣无缝的配合,更高更快更强地从绿茵场上铲去浪漫主义的最后气息。
在我有限的视野内,至少有三个阿根廷人是不会被遗忘的,三个人代表了三种无法重现的绝境:一个是以手写诗的博尔赫斯,一个是以摩托车丈量大陆的切·格瓦拉,一个是以脚、以手、以鼻涕眼泪、以生命的各个部分踢打足球的马拉多纳。
刘原:我最痛爱的恶棍马拉多纳折戟那夜,我那肥厚的心脏只痛了一秒。他死得其所,我不想看到马拉多纳捧起大力神杯,进入国际足联的话语体系,沐猴而冠。
马拉多纳留给这个世间的遗产,不是他腕上的两块表,不是他身上的LV,而是他的天外飞仙,他的五毒俱全,他的那句“我宁愿被讨厌,也不愿被可怜”。与马拉多纳相比,被商业支票操纵的贝利、被神坛面目约束的克鲁伊夫、被满身名牌禁锢的勒夫,更像是一只只可怜虫。晚安。迭戈。希望你永生不再回头,跟我们一样只做看客。
为草皮而生的迭戈,能活到现在,已属不易。我们见过他的一襟浊泪,一襟,亦见过他的一襟晚照。他从追风之子到蹒跚肥佬,我们从少年到白头。
在北半球的酷暑里想起南半球寒冷的迭戈,如同想起一个恶贯满盈的过命兄弟。我们一同生在伟大而丑陋的时代里,作恶,苟活,反抗,重创。我们可以过五个后卫,却过不了此生命定的劫数。